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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关咏马

唐代 韩愈

岁老岂能充上驷,力微当自慎前程。
不知何故翻骧首,牵过关门妄一鸣。

诗人韩愈的古诗

喜侯喜至赠张籍张彻

唐代 韩愈

昔我在南时,数君常在念。摇摇不可止,讽咏日喁噞.
如摇膏濯衣,每渍垢逾染。又如心中疾,针石非所砭。
常思得游处,至死无倦厌。地遐物奇怪,水镜涵石剑。
荒花穷漫乱,幽兽工腾闪。碍目不忍窥,忽忽坐昏垫。
逢神多所祝,岂忘灵即验。依依梦归路,历历想行店。
今者诚自幸,所怀无一欠。孟生去虽索,侯氏来还歉。
欹眠听新诗,屋角月艳艳。杂作承间骋,交惊舌互bc.
缤纷指瑕疵,拒捍阻城堑。摇余经摧挫,固请发铅椠。
居然妄推让,见谓爇天焰。比疏语徒妍,悚息不敢占。
呼奴具盘餐,饤饾鱼菜赡。人生但如此,朱紫安足僭。

和虞部卢四酬翰林钱七赤藤杖歌(元和四年作)

唐代 韩愈

赤藤为杖世未窥,台郎始携自滇池。滇王扫宫避使者,
跪进再拜语嗢咿。绳桥拄过免倾堕,性命造次蒙扶持。
途经百国皆莫识,君臣聚观逐旌麾。共传滇神出水献,
赤龙拔须血淋漓。又云羲和操火鞭,暝到西极睡所遗。
几重包裹自题署,不以珍怪夸荒夷。归来捧赠同舍子,
浮光照手欲把疑。空堂昼眠倚牖户,飞电著壁搜蛟螭。
南宫清深禁闱密,唱和有类吹埙篪。妍辞丽句不可继,
见寄聊且慰分司。

刘生诗

唐代 韩愈

生名师命其姓刘,自少轩轾非常俦。弃家如遗来远游,
东走梁宋暨扬州。遂凌大江极东陬,洪涛舂天禹穴幽。
越女一笑三年留,南逾横岭入炎州。青鲸高磨波山江,
怪魅炫曜堆蛟虬。山cd讙噪猩猩游,毒气烁体黄膏流。
问胡不归良有由,美酒倾水炙肥牛。妖歌慢舞烂不收,
倒心回肠为青眸。千金邀顾不可酬,乃独遇之尽绸缪。
瞥然一饷成十秋,昔须未生今白头。五管历遍无贤侯,
回望万里还家羞。阳山穷邑惟猿猴,手持钓竿远相投。
我为罗列陈前修,芟蒿斩蓬利锄耰.天星回环数才周,
文学穰穰囷仓稠。车轻御良马力优,咄哉识路行勿休,
往取将相酬恩雠。

初南食贻元十八协律

唐代 韩愈

鲎实如惠文,骨眼相负行。蠔相黏为山,百十各自生。
蒲鱼尾如蛇,口眼不相营。蛤即是虾蟆,同实浪异名。
章举马甲柱,斗以怪自呈。其馀数十种,莫不可叹惊。
我来御魑魅,自宜味南烹。调以咸与酸,芼以椒与橙。
腥臊始发越,咀吞面汗騂.惟蛇旧所识,实惮口眼狞。
开笼听其去,郁屈尚不平。卖尔非我罪,不屠岂非情。
不祈灵珠报,幸无嫌怨并。聊歌以记之,又以告同行。

奉和虢州刘给事使君三堂新题二十一咏。竹溪

唐代 韩愈

蔼蔼溪流慢,梢梢岸筱长。穿沙碧簳净,落水紫苞香。

奉和杜相公太清宫纪事陈诚上李相公十六韵(杜元颖也)

唐代 韩愈

耒耜兴姬国,輴欙建夏家。在功诚可尚,于道讵为华。
象帝威容大,仙宗宝历赊。卫门罗戟槊,图壁杂龙蛇。
礼乐追尊盛,乾坤降福遐。四真皆齿列,二圣亦肩差。
阳月时之首,阴泉气未牙。殿阶铺水碧,庭炬坼金葩。
紫极观忘倦,青词奏不哗。噌吰宫夜辟,嘈囐鼓晨挝。
亵味陈奚取,名香荐孔嘉。垂祥纷可录,俾寿浩无涯。
贵相山瞻峻,清文玉绝瑕。代工声问远,摄事敬恭加。
皎洁当天月,葳蕤捧日霞。唱妍酬亦丽,俯仰但称嗟。

饮城南道边古墓上逢中丞过赠礼部卫员外少室张道士

唐代 韩愈

偶上城南土骨堆,共倾春酒三五杯。
为逢桃树相料理,不觉中丞喝道来。

石鼓歌

唐代 韩愈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
少陵无人谪仙死,才石将奈石鼓何。
周纲凌迟四海沸,宣王愤起挥天戈。
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佩鸣相磨。
蒐于岐阳骋雄俊,万里禽兽皆遮罗。
镌功勒成告万世,凿石作鼓隳嵯峨。
从臣才艺咸第一,拣选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灸野火燎,鬼物守护烦撝呵。
公从何处得纸本,毫发尽备无差讹。
辞严义密读难晓,字体不类隶与蝌。
年深岂免有缺画,快剑斫断生蛟鼍。
鸾翔凤翥众仙下,珊瑚碧树交枝柯。
金绳铁索锁钮壮,古鼎跃水龙腾梭。
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遗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对此涕泪双滂沱。
忆昔初蒙博士征,其年始改称元和。
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宝存岂多。
毡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载数骆驼。
荐诸太庙比郜鼎,光价岂止百倍过。
圣恩若许留太学,诸生讲解得切磋。
观经鸿都尚填咽,坐见举国来奔波。
剜苔剔藓露节角,安置妥帖平不颇。
大厦深檐与盖覆,经历久远期无佗。
中朝大官老于事,讵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著手为摩挲。
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继周八代争战罢,无人收拾理则那。
方今太平日无事,柄任儒术崇丘轲。
安能以此尚论列,愿借辩口如悬河。
石鼓之歌止于此,呜呼吾意其蹉跎。

题张十一旅舍三咏榴花 / 题榴花

唐代 韩愈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成。
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落绛英。

卢郎中云夫寄示送盘谷子诗两章,歌以和之

唐代 韩愈

昔寻李愿向盘谷,正见高崖巨壁争开张。是时新晴天井溢,
谁把长剑倚太行。冲风吹破落天外,飞雨白日洒洛阳。
东蹈燕川食旷野,有馈木蕨芽满筐。马头溪深不可厉,
借车载过水入箱。平沙绿浪榜方口,雁鸭飞起穿垂杨。
穷探极览颇恣横,物外日月本不忙。归来辛苦欲谁为,
坐令再往之计堕眇芒。闭门长安三日雪,推书扑笔歌慨慷。
旁无壮士遣属和,远忆卢老诗颠狂。开缄忽睹送归作,
字向纸上皆轩昂。又知李侯竟不顾,方冬独入崔嵬藏。
我今进退几时决,十年蠢蠢随朝行。家请官供不报答,
何异雀鼠偷太仓。行抽手版付丞相,不等弹劾还耕桑。

张中丞传后叙

唐代 韩愈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得李翰所为《张巡传》。翰以文章自名,为此传颇详密。然尚恨有阙者:不为许远立传,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开门纳巡,位本在巡上。授之柄而处其下,无所疑忌,竟与巡俱守死,成功名,城陷而虏,与巡死先后异耳。两家子弟材智下,不能通知二父志,以为巡死而远就虏,疑畏死而辞服于贼。远诚畏死,何苦守尺寸之地,食其所爱之肉,以与贼抗而不降乎?当其围守时,外无蚍蜉蚁子之援,所欲忠者,国与主耳,而贼语以国亡主灭。远见救援不至,而贼来益众,必以其言为信;外无待而犹死守,人相食且尽,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远之不畏死亦明矣!乌有城坏其徒俱死,独蒙愧耻求活?虽至愚者不忍为,呜呼!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城之陷,自远所分始。以此诟远,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人之将死,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引绳而绝之,其绝必有处。观者见其然,从而尤之,其亦不达于理矣!小人之好议论,不乐成人之美,如是哉!如巡、远之所成就,如此卓卓,犹不得免,其他则又何说!

当二公之初守也,宁能知人之卒不救,弃城而逆遁?苟此不能守,虽避之他处何益?及其无救而且穷也,将其创残饿羸之余,虽欲去,必不达。二公之贤,其讲之精矣!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当是时,弃城而图存者,不可一二数;擅强兵坐而观者,相环也。不追议此,而责二公以死守,亦见其自比于逆乱,设淫辞而助之攻也。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屡道于两府间,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其老人往往说巡、远时事云: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贺兰嫉巡、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不肯出师救;爱霁云之勇且壮,不听其语,强留之,具食与乐,延霁云坐。霁云慷慨语曰:“云来时,睢阳之人,不食月余日矣!云虽欲独食,义不忍;虽食,且不下咽!”因拔所佩刀,断一指,血淋漓,以示贺兰。一座大惊,皆感激为云泣下。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即驰去;将出城,抽矢射佛寺浮图,矢着其上砖半箭,曰:“吾归破贼,必灭贺兰!此矢所以志也。”愈贞元中过泗州,船上人犹指以相语。城陷,贼以刃胁降巡,巡不屈,即牵去,将斩之;又降霁云,云未应。巡呼云曰:“南八,男儿死耳,不可为不义屈!”云笑曰:“欲将以有为也;公有言,云敢不死!”即不屈。

张籍曰:“有于嵩者,少依于巡;及巡起事,嵩常在围中。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嵩时年六十余矣。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好学无所不读。籍时尚小,粗问巡、远事,不能细也。云:巡长七尺余,须髯若神。尝见嵩读《汉书》,谓嵩曰:“何为久读此?“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书读不过三遍,终身不忘也。“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巡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帙以试,无不尽然。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巡应口诵无疑。嵩从巡久,亦不见巡常读书也。为文章,操纸笔立书,未尝起草。初守睢阳时,士卒仅万人,城中居人户,亦且数万,巡因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巡怒,须髯辄张。及城陷,贼缚巡等数十人坐,且将戮。巡起旋,其众见巡起,或起或泣。巡曰:“汝勿怖!死,命也。“众泣不能仰视。巡就戮时,颜色不乱,阳阳如平常。远宽厚长者,貌如其心;与巡同年生,月日后于巡,呼巡为兄,死时年四十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武人夺而有之,嵩将诣州讼理,为所杀。嵩无子。张籍云。

忽忽

唐代 韩愈

忽忽乎余未知生之为乐也,愿脱去而无因。
安得长翮大翼如云生我身,乘风振奋出六合。
绝浮尘,死生哀乐两相弃,是非得失付闲人。

杂曲歌辞。鸣雁行

唐代 韩愈

嗷嗷鸣雁鸣且飞,穷秋南去春北归。去寒就暖识所处,
天长地阔栖息稀。风霜酸苦稻粱微,羽毛摧落身不肥。
徘徊反顾群侣违,哀鸣欲下洲渚非。江南水阔朝云多,
草长沙软无网罗,闲飞静集鸣相和。违忧怀息性匪他,
凌风一举君谓何。

琴操十首。拘幽操

唐代 韩愈

(文王羑里作。古琴操云:殷道溷溷,浸浊烦兮。
朱紫相合,道别分兮。迷乱声色,信谗言兮。炎炎之虐,
使我愆兮。幽闭牢阱,由其言兮。遘我四人,忧勤勤兮)
目窈窈兮,其凝其盲;耳肃肃兮,听道闻声。朝道日出兮,
夜道见月与星。有知无知兮,为死为生。呜呼,
臣罪当诛兮,天王圣明。

答李翊书

唐代 韩愈

六月二十六日,愈白。李生足下: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

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邪?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

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忘,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戛戛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

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喜,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说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绝其源,终吾身而已矣。

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舍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己有方,用则施诸人,舍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

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愈白。

新竹

唐代 韩愈

笋添南阶竹,日日成清閟.缥节已储霜,黄苞犹掩翠。
出缥抽五六,当户罗三四。高标陵秋严,贞色夺春媚。
稀生巧补林,并出疑争地。纵横乍依行,烂熳忽无次。
风枝未飘吹,露粉先涵泪。何人可携玩,清景空瞪视。

月蚀诗效玉川子作(宪宗元和五年时为河南令)

唐代 韩愈

元和庚寅斗插子,月十四日三更中。森森万木夜僵立,
寒气屃奰顽无风。月形如白盘,完完上天东。
忽然有物来啖之,不知是何虫。如何至神物,遭此狼狈凶。
星如撒沙出,攒集争强雄。油灯不照席,
是夕吐焰如长虹。玉川子,涕泗下,中庭独行。
念此日月者,为天之眼睛。此犹不自保,吾道何由行。
尝闻古老言,疑是虾蟆精。径圆千里纳女腹,
何处养女百丑形。杷沙脚手钝,谁使女解缘青冥。
黄帝有四目,帝舜重其明。今天只两目,何故许食使偏盲。
尧呼大水浸十日,不惜万国赤子鱼头生。女于此时若食日,
虽食八九无嚵名。赤龙黑鸟烧口热,
翎鬣倒侧相搪撑。婪酣大肚遭一饱,饥肠彻死无由鸣。
后时食月罪当死,天罗磕匝何处逃汝刑。
玉川子立于庭而言曰:地行贱臣仝,再拜敢告上天公。
臣有一寸刃,可刳凶蟆肠。无梯可上天,天阶无由有臣踪。
寄笺东南风,天门西北祈风通。丁宁附耳莫漏泄,
薄命正值飞廉慵。东方青色龙,牙角何呀呀。从官百馀座,
嚼啜烦官家。月蚀汝不知,安用为龙窟天河。赤鸟司南方,
尾秃翅觰沙。月蚀于汝头,汝口开呀呀。虾蟆掠汝两吻过,
忍学省事不以汝觜啄虾蟆。於菟蹲于西,旗旄卫毵uF.
既从白帝祠,又食于蜡礼有加。忍令月被恶物食,
枉于汝口插齿牙。乌龟怯奸,怕寒缩颈,以壳自遮。
终令夸蛾抉汝出,卜师烧锥钻灼满板如星罗。此外内外官,
琐细不足科。臣请悉扫除,慎勿许语令啾哗。
并光全耀归我月,盲眼镜净无纤瑕。弊蛙拘送主府官,
帝箸下腹尝其皤。依前使兔操杵臼,玉阶桂树闲婆娑。
姮娥还宫室,太阳有室家。天虽高,耳属地。感臣赤心,
使臣知意。虽无明言,潜喻厥旨。有气有形,皆吾赤子。
虽忿大伤,忍杀孩稚。还汝月明,安行于次。尽释众罪,
以蛙磔死。

奉和虢州刘给事使君三堂新题二十一咏。柳溪

唐代 韩愈

柳树谁人种,行行夹岸高。莫将条系缆,著处有蝉号。

早春与张十八博士籍游杨尚书林亭…兼呈白冯二阁老

唐代 韩愈

墙下春渠入禁沟,渠冰初破满渠浮。
凤池近日长先暖,流到池时更不流。

忆昨行和张十一

唐代 韩愈

忆昨夹钟之吕初吹灰,上公礼罢元侯回。车载牲牢瓮舁酒,
并召宾客延邹枚。腰金首翠光照耀,丝竹迥发清以哀。
青天白日花草丽,玉斝屡举倾金罍。张君名声座所属,
起舞先醉长松摧。宿酲未解旧痁作,深室静卧闻风雷。
自期殒命在春序,屈指数日怜婴孩。危辞苦语感我耳,
泪落不掩何漼漼.念昔从君渡湘水,大帆夜划穷高桅。
阳山鸟路出临武,驿马拒地驱频隤.践蛇茹蛊不择死,
忽有飞诏从天来。伾文未揃崖州炽,虽得赦宥恒愁猜。
近者三奸悉破碎,羽窟无底幽黄能。眼中了了见乡国,
知有归日眉方开。今君纵署天涯吏,投檄北去何难哉。
无妄之忧勿药喜,一善自足禳千灾。头轻目朗肌骨健,
古剑新劚磨尘埃。殃消祸散百福并,从此直至耇与鲐。
嵩山东头伊洛岸,胜事不假须穿栽。君当先行我待满,
沮溺可继穷年推。
韩愈

韩愈

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 37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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