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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清 湖口阻风雨,闻江声有作

宋代 安道

散雨围舟,流云过树,客程犹滞江曲。轻薄东风,折了数层帆幅。

记去时、霜柳深黄,恁此际,露条凄绿。萦目,又天低送暝,乱峰眉蹙。

长憾哀丝豪竹,陶写到中年,春梦难续。未是秋来,偏恁夜声重复。

乍疑作水浸红楼,奈不似、帘敲碧玉。愁独,问荒洲燕子,那边投宿?

诗人安道的古诗

送王尚书德辉还馀姚

宋代 安道

春花岂胜秋,新人不如故。
纷纷红紫群,酣艳良未悟。
千金买马首,百罔捕毚兔。
一曲雍门歌,夕阳在高树。

获鹿再咏

宋代 安道

秋鹿合群正此时,乘闲偶尔试虞为。
铁丸穿过牝先倒,药气存伤牡逸弛。
不谓目精尚犹故,分颁众喜有如斯。
苗凶一发歼其两,吉兆捷音希即披。

踏莎行 其一 寄曾道扶魏子存

宋代 安道

芳树秦城,春流蜀栈。蚕丛西望愁无限。铜梁阁外杜鹃啼,嘉陵江上行人饭。

远道萦纡,春光婉娩。锦江鱼杳淮南雁。去时杨柳不胜雅,青青又满随河岸。

金陵杂感 其五

宋代 安道

凤阳佳气望中孤,牛首山云入有无。牛盖不归新洛邑,黄金将贡旧幽都。

殿前男子犹乘犊,河北王郎亦撰符。他日传疑南史氏,龙蛇同尽一何愚。

春日郊行书与邓善之别五首 其五

宋代 安道

文鸡照水影,五彩何缤纷。凤凰灵且瑞,在德不在文。

寄陆地

宋代 安道

石头城下自分携,无复连床听晓鸡。故里音书寒雁杳,空江云树暮天低。

春来白下喜新约,梦去花间忆旧题。犹念雪深留宿夜,酒醒诗就小楼西。

次韵张仲举承旨题卢楞伽过海罗汉图

宋代 安道

僧伽神变妙莫穷,去住隐显如旋风。能令大海作平陆,超然独脱阎浮中。

山君河伯备洒扫,锡飞杯渡云行空。安禅不避魔鬼窟,受斋直入龙王宫。

文犀赤豹时作伍,玄猿白鹿日与同。腾光嘘气闪奔电,天鼓震曜惊雷公。

世人虽呵小乘法,谁独高举随云龙。我昔衡山问方广,石桥每见驮经童。

天姝散花跪双膝,金盘笑捧明珠红。开图恍惚睹颜色,山海遥隔精灵通。

那知画者有深意,丹青巧夺造化功。君不闻幻游天地同旅泊,我身安得驾鹤从西东。

元旦朝罢

宋代 安道

四十三年瞬息间,罔知自惜鬓将斑。晋秦丰裕群情悦,齐鲁调饥万姓艰。

经史保怀分善恶,古今吏治辨贤奸。一生终始此心在,何卜新春乐解颜。

伤章

宋代 安道

百万横行罢,三千白日新。短箫应出塞,长笛反惊邻。

槐庭惨芳树,舞阁思阳春。所悲金谷妓,坐望玉关人。

湖村晚睡

宋代 安道

村南村北总西风,桕叶先霜浅着红。
野鸟飞边堪入画,数家篱落夕阳中。

雁字三十首次韵 其二十三

宋代 安道

小作欹斜一画轻,纵横成阵亦分明。秋光惨淡文章老,霜气沈酣天地清。

濡笔尽随波浪阔,佣书可减稻粱争。教他董赵生惭愧,妙迹通神不近名。

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 其三○一

宋代 安道

棱眉苍厖,壑眼碧双。未开蛰户,谁识漳江。不须狡兔治三窟,自有孤猿应六窗。

运水般柴呈妙用,儿孙事业更摐摐。

挽胡尚礼和钟考功韵

宋代 安道

三尺前旌粉字书,交朋谁不泪如珠。可嗟野外一抔土,无复人间千里驹。

壮志不销成永恨,残编无地付遗孤。潇潇寒雨青灯夜,啼杀庭前绕树乌。

西江月·进道须凭笃志

宋代 安道

进道须凭笃志,收心慎勿狂游。听予苦口劝同勿。莫待因循皓首。绿发朱颜易改,青春白昼难留。争如速悟便回头。认取忠言善诱。

青玉案·七夕

宋代 安道

青霄不见银盘满。问玉漏、宵还短。天气清寒犹带煖。

人閒快听,广寒箫管。久阔鸳鸯伴。

年年此夕输情款。清浅银河与同盥。离绪欢悰缠不断。

打开乌鹊,空中鸡唤。只嘱天船缓。

少年中国说

宋代 安道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任公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声,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拏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烜赫。历史家所铺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怪!

  任公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或为诸侯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部而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行长成,此外则全体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至于今为童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始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成所以若是之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焉,而不知皆由未完成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我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则不能以朝之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代也。幽、厉、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其老年时代也。自余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一国之老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旦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中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利者,欧洲之第一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于奥国,殆所谓老而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堂四百余州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年矣。西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定形,而实随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令国老大也。吾为此惧!夫以如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本人谓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喏,非磕几十年头,非请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彼其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立无数木偶而使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既已不知亚细亚、欧罗巴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二万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界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哉其老大也!而彼辈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折、当差、捱俸、手本、唱喏、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苦万辛,乃始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其毕生力量,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顾也,非所知也,非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从而信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七十矣,八十矣,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矣!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老吏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风一夜催人老,凋尽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且死,且吾恐其未及岁而殇也。

  任公曰: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词句也,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少年”。

百花弹词

宋代 安道

自古名花号美人,娇红嫩白斗芳春。娇夸金谷千秋丽,更道隋宫五色新。

把酒常须花在眼,现花莫便酒离唇。明朝试向花前看,满地残红最怆神。

花落花开最有情,间将笔墨谱花名。千红万紫都评遍,分付花神仔细听。

问谁人,开辟就,花花世界,更那个,创造下,草草乾坤。

百年中,无非是,香花阳炎,一日里,不可少,檀板金尊。

慨世间,有无数,名花异卉,普天下,知多少,花朵花名。

君不见,锦堤边,千般烂熳,君不见,红娇畔,万种精神。

君不见,上阳宫,蜂喧蝶攘,君不见,宜春苑,燕送莺迎。

一种种,一般般,看他妖艳,红者红,白者白,听我评论。

有客能将雁柱排,花前高唱独徘徊。春风春雨虽相妒,看取名花指下开。

第一种,牡丹花,天生富贵,号花王,称国色,花里为尊。

姚家黄,魏家紫,而今罕见,得君王,带笑看,倾国倾城。

醉杨妃,倚阑干,沉香亭北,李青莲,题妙句,三调清平。

芍药花,比牡丹,虽然少逊,一般的,斗春华,越样鲜新。

金带围,广陵城,预知宰相,不知道,洧水畔,赠与何人。

露桃花,倚东风,深红浅白,武陵溪,元都观,到处藏春。

蓬莱山,三千载,开花结果,天台路,盼著了,阮肇刘晨。

最可惜,暮春时,一番红雨,真堪叹,今日里,人去题门。

桃花谢,杏花开,艳妆春色,垒乱霞,飘微散,根倚深云。

碎锦坊,裴晋公,午桥遗爱,庐山上,董神仙,五树成林。

探花宴,上林中,赋诗争快,状元去,马如飞,踏碎香尘。

桃花红,杏花红,李花偏白,白如霜,白如雪,无月自明。

怎知道,王家郎,一朝钻核,倒不如,李家儿,万古盘根。

世间花,还又数,梨花洁白,似何郎,曾傅粉,一样消魂。

莺来窥,蝶来认,新妆淡淡,泪阑干,愁寂寞,春雨盈盈。

蔷薇花,在墙东,春红零乱,想经年,未架却,心绪纵横。

无人处,折一枝,常防刺手,夜深时,才经过,兜住罗裙。

玉兰花,分明是,苕华刻就,玉堂前,争春色,香气氤氲。

绣球花,在风前,谁能踢弄,玉簪花,满地上,若个遗簪。

金雀花,一般儿,飞飞欲动,蝴蝶花,可也是,栩栩身轻。

丁香花,豆豌花,念愁不破,夜合花,合欢花,最苦多情。

有一种,水中莲,又名菡荽,照秋波,窥明镜,冉冉亭亭。

细端详,绿云中,宛如仙子,虽然是,在污泥,不染埃尘。

太华峰,藕如船,曾开十丈,太液池,花能语,红白芳芬。

似六郎,好庞儿,亲承儿女,怪潘妃,一步步,喜杀东昏。

只有那,老嫦娥,一枝丹桂,有谁人,攀得著,两袖香生。

红状元,白探花,黄为榜眼,宝龙涎,欺凤饼,老翠连云。

皋涂山,种将成,八株齐挺,廉寒宫,斫不去,家载重生。

晚霜天,东篱畔,菊花开放,想从来,称知己,只有渊明。

问尊前,子细看,花如我瘦,吟泽畔,灵均氏,问夕餐英。

秋江上,芙蓉花,凌波弄影,一枝枝,翻江浪,别有风情。

紫薇花,端只许,仙郎相对,紫荆花,再不教,兄弟轻分。

木笔花,描不出,千般春色,金钱花,买不得,万种春情。

玉阶前,鸡冠花,那能报晓,三更里,杜鹃花,啼得伤心。

并不见,金灯花,夜深照影,只有那,鼓子花,雨打无声。

我爱他,十姊妹,要他窈窕,我爱他,千日红,不肯凋零。

我爱他,剪春罗,剪开罗带,我爱他,紫罗栏,裁作罗巾。

谁得似,凌霄花,干云直上,谁得似,蜀葵花,向日倾城。

谁知道,萱草花,儿儿女女,谁知道,棠样花,弟弟兄兄。

茉莉花,偏只是,秋香不散,荼縻花,全不能,春梦难醒。

山丹花,山茶花,十分春色,瑞香花,木香花,满座香薰。

凤仙花,细看时,恍如凤彩,牵牛花,试听花,不见牛鸣。

蜡梅花,是谁把,黄酥细染,石梅花,问谁将,红粉调匀。

真堪叹,木槿花,朝荣暮瘁,怎能似,菖蒲花,不老长生。

有一个,著芦花,花中孝子,有一个,啖松花,花里仙人。

真难得,款冬花,三冬独茂,真难得,长春花,四季长新。

红蓼花,一点点,离人泪血,杨柳花,一丝丝,荡子春魂。

朱藤花,尽道是,轻盈不俗,水仙花,又自会,潇洒离尘。

棣棠花,虽不是,黄金炼就,玫瑰花,却真个,紫玉雕成。

枣子花,橘子花,终须结实,碧桃花,海棠花,可惜飘零。

栀子花,带妙香,三分嫩白,樱桃花,垂紫带,一树买笑,几万贯,榆荚钱,不会通神。

万种花,总不如,寒梅独异,又清香,又高古,无与为群。

点就了,寿阳妆,一时丰韵,做醒了,罗浮梦,千古消魂。

尚记得,在他乡,寄归驿使,不知道,是何年,嫁与林君。

闻道花开不易看,一时说出许多般。不知尚有名花在,听我从头仔细弹。

还有那,幽兰花,行于空谷,纵无人,香自在,不受埃尘。

还有那,蕃釐观,琼花一本,是天花,岂肯在,人世沉论。

还有那,优昙花,奇香妙品,在西方,亿万劫,与物为邻。

还有那,虞美人,花开古墓,立风前,情脉脉,欲笑还颦。

还有那,雁来红,老年忽少,还有那,吉祥草,到处为祯。

还有那,美人苴,偎红倚绿,还有那,映山红,遍谷弥陵。

莺粟花,媚药中,实名鸦片,珠兰花,七碗内,堪伴茶星。

一丈红,五尺拦,刚递半段,木兰花,船上望,原是花身。

汉宫秋,那知道,长门秋怨,秋海棠,最堪怜,肠断秋砧。

梧桐花,放下著,六根六识,木棉花,识就了,千纬千经。

月季花,月月红,四时不断,含笑花,朝朝乐,一笑生春。

一般的,菜花开,游蜂队队,直等的,槐花黄,举子纷纷。

石竹花,篆竹花,迥于异样,朱兰花,若兰花,各自相分。

苜蓿花,靛青花,近于野草,王瓜花,白豆花,琐碎难论。

笔尖头,写不尽,许多数目,四季花,那能彀,悉记其名。

倒不如,隋炀帝,宫中剪彩,代天工,补就了,一霞阳春。

又不如,唐天子,服轩击鼓,好春光,判断了,不费天心。

洛阳城,到春来,名花开遍,河阳县,号花封,仙吏传名。

黄四娘,有的是,千枝万朵,苏公堤,镇一片,紫雾红云。

说不尽,自古来,繁华境界,收拾些,从今后,花柳心情。

君不见,霎时间,催花风雨,粉墙边,苍苔上,都是残英。

金谷园,剩得些,荒苔野鲜,百花洲,只是些,蔓茸青怜。

彩云中,望不见,散花天女,春宫内,难觅个,花蕊夫人。

觑得破,假机关,花开花落,悟得著,真消息,非色非声。

坐谈间,描写尽,花情花态,东风里,不知道,花喜花嗔。

满词场,又添了,一番佳话,惭愧杀,江郎笔,五色花生。

百岁光阴易白头,花开花落几时休。且将膝上琵琶语,弹尽胸中一段愁。

最好春光二月天,惊红哭紫各纷然。那能化作花间蝶,日向花房自在眠。

次康侯韵

宋代 安道

野寺人来少,门前落叶平。
空阶书竹影,静院语松声。
石獭寒江涸,霜林晓日明。
山僧相送罢,复作掩柴荆。

好事近·题画三首 其三

宋代 安道

吹笛柳阴船,悄共如飞双楫。梦得六朝风物,笑河山历历。

浮云踪迹一身轻,莫漫伤行色。何日寒潭秋水,与渔娃共席。

初谒宫保九峰孙公投赠

宋代 安道

昔窥东阁怅无因,得使南邦喜见亲。清汉波深龙久卧,碧云天杳凤难驯。

功成名遂升平世,溪泛山游矍铄身。却到锦堂丛桂里,帝台风月自为邻。

宋代古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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