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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与许生酌别

宋代 安道

丈夫重功名,车轮不停走。金门欲通籍,安能事畎亩。

长途会合亦非偶,与君且醉金陵酒。夕阳衰草起沧洲,更欲为君沽一斗。

酒酣灯下看吴钩,落魄谁怜马少游。跨鹤不归沧海去,却教何处觅瀛洲。

诗人安道的古诗

湖州溪舍

宋代 安道

茅舍枕寒溪,出门烟翠齐。
晓林过栗鼠,秋草伏莎鸡。
村酒大书字,山蔬小作畦。
落然人寂历,野迥白云低。

风雨图

宋代 安道

雨气浓遮万岭巅,苍茫树拥远村边。渔翁只作寻常看,如此风波不系船。

登会稽山,拜禹王庙;上谒禹陵,观窆亭、访菲泉;再游禹王寺、探 ...

宋代 安道

早年读「禹贡」,缅仰禹王功。八载释玄书,四海尽来同。

稍长观史书,益慕禹王风。万里探禹穴,愿追太史公。

不信年迟暮,始到会稽中。会稽水渺渺,会稽山隆隆。

霈然下云雨,帝泽九州丰。馀润及海外,岂独限浙东!

我自海上来,中原见高嵩。曲阜拜孔子,兖州仰岱峰。

遍访九河迹,无若神禹工。直北上燕京,飙轮出居庸。

回舟下渤海,再度入吴淞。细考三江渎,亦为大禹通。

于兹拜禹庙,岂为骋游踪!禹陵咸若亭,万古白云封。

石壁菲饮泉,信乎俭德崇!窆石及古篆,卓立青芙蓉。

绕陵列云树,叠嶂若长墉。陵下姒家村,陵右谷神宫。

泽比谷林尧冢远,不共苍梧舜冢终。时世谈神奇,万灵来朝宗。

传说殿上梁,亦复化二龙。庙内苍水使,河精海若从。

我再登禹寺,寺后穴濛濛。宛委所封处,疑有藏圭琮。

尝想岣嵝碑,衡岳灵气钟。何年陪禹硎,古字玉珑璁。

离离秦望山,斯篆邈难穷。南巡留盛典,禹颂传九重。

题织图二十三首 其二十三 第二十三图

宋代 安道

已成束帛又缝纫,始得衣裳可庇身。自昔宫庭多浣濯,总怜蚕织重劳人。

赠聂凤山都宪之南赣

宋代 安道

薇垣左辖称循良,柏府中丞重激扬。两月追随倾洛下,十年风谊忆滇阳。

涓人骏骨初逢赏,漂技侯封漫购方。今日须公如小范,会应威德靖炎荒。

满江红·胶扰劳生

宋代 安道

胶扰劳生,待足后、何时是足。据见定、随家丰俭,便堪龟缩。得意浓时休进步,须知世事多翻覆。漫教人、白了少年头,徒碌碌。谁不爱,黄金屋。谁不羡,千钟禄。奈五行不是,这般题目。枉费心神空计较,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须、采药访神仙,惟寡欲。

晓过宁远

宋代 安道

孤城临巨野,旧烈忆西征。破垒荆榛满,村鸡向晓鸣。

点绛唇 酒赠申元帅

宋代 安道

著甚干忙,人生只合糟北老。一只软饱。从事齐能到。不读离骚,恐怕愁难扫。春光好。醉时便倒。何处无芳草。

点绛唇 其二 双柑扇

宋代 安道

金碧交辉,江陵千树天然富。寒林争秀。独向霜风后。

写入冰纨,两两情何厚。同携久。凉生清昼。香满佳人手。

颂一百则 其十五

宋代 安道

倒一说,分一节,同死同生为君决。八万四千非凤毛,三十三人入虎穴。

别别,扰扰匆匆水里月。

哭宋士熙

宋代 安道

众山摇落日,那忍哭先生。老眼非无泪,深交最有情。

人犹惜才调,天可厌聪明。书法并诗律,空留后世名。

送义存出家 其三

宋代 安道

原宪守贫志不移,颜回安命更谁知?嘉禾未必春前熟,君子从来用有时。

柬多宠斋昆季

宋代 安道

江云渭树怅离居,不见郊祁一载馀。思到通神常入梦,辞难达意懒裁书。

尘垂蛛网留宾榻,霜满鸡窗卧雪庐。遥识谢庭诗句好,赏春可否忆慵疏。

郊原新霁四首 其三

宋代 安道

名阳古寺远峰藏,金碧楼台望渺茫。山意正同人意静,数声清磬出禅房。

偈颂一百四十一首 其二十五

宋代 安道

过去已过去,未来亦未来,即今名现在,现在安在哉。

少年中国说

宋代 安道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任公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声,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拏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立乎今日以指畴昔,唐虞三代,若何之郅治;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汉唐来之文学,若何之隆盛;康乾间之武功,若何之烜赫。历史家所铺叙,词章家所讴歌,何一非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哉!而今颓然老矣!昨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处处雀鼠尽,夜夜鸡犬惊。十八省之土地财产,已为人怀中之肉;四百兆之父兄子弟,已为人注籍之奴,岂所谓“老大嫁作商人妇”者耶?呜呼!凭君莫话当年事,憔悴韶光不忍看!楚囚相对,岌岌顾影,人命危浅,朝不虑夕。国为待死之国,一国之民为待死之民。万事付之奈何,一切凭人作弄,亦何足怪!

  任公曰: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是今日全地球之一大问题也。如其老大也,则是中国为过去之国,即地球上昔本有此国,而今渐澌灭,他日之命运殆将尽也。如其非老大也,则是中国为未来之国,即地球上昔未现此国,而今渐发达,他日之前程且方长也。欲断今日之中国为老大耶?为少年耶?则不可不先明“国”字之意义。夫国也者,何物也?有土地,有人民,以居于其土地之人民,而治其所居之土地之事,自制法律而自守之;有主权,有服从,人人皆主权者,人人皆服从者。夫如是,斯谓之完全成立之国,地球上之有完全成立之国也,自百年以来也。完全成立者,壮年之事也。未能完全成立而渐进于完全成立者,少年之事也。故吾得一言以断之曰:欧洲列邦在今日为壮年国,而我中国在今日为少年国。

  夫古昔之中国者,虽有国之名,而未成国之形也。或为家族之国,或为酋长之国,或为诸侯封建之国,或为一王专制之国。虽种类不一,要之,其于国家之体质也,有其一部而缺其一部。正如婴儿自胚胎以迄成童,其身体之一二官支,先行长成,此外则全体虽粗具,然未能得其用也。故唐虞以前为胚胎时代,殷周之际为乳哺时代,由孔子而来至于今为童子时代。逐渐发达,而今乃始将入成童以上少年之界焉。其长成所以若是之迟者,则历代之民贼有窒其生机者也。譬犹童年多病,转类老态,或且疑其死期之将至焉,而不知皆由未完成未成立也。非过去之谓,而未来之谓也。

  且我中国畴昔,岂尝有国家哉?不过有朝廷耳!我黄帝子孙,聚族而居,立于此地球之上者既数千年,而问其国之为何名,则无有也。夫所谓唐、虞、夏、商、周、秦、汉、魏、晋、宋、齐、梁、陈、隋、唐、宋、元、明、清者,则皆朝名耳。朝也者,一家之私产也。国也者,人民之公产也。朝有朝之老少,国有国之老少。朝与国既异物,则不能以朝之老少而指为国之老少明矣。文、武、成、康,周朝之少年时代也。幽、厉、桓、赧,则其老年时代也。高、文、景、武,汉朝之少年时代也。元、平、桓、灵,则其老年时代也。自余历朝,莫不有之。凡此者谓为一朝廷之老也则可,谓为一国之老也则不可。一朝廷之老旦死,犹一人之老且死也,于吾所谓中国者何与焉。然则,吾中国者,前此尚未出现于世界,而今乃始萌芽云尔。天地大矣,前途辽矣。美哉我少年中国乎!

  玛志尼者,意大利三杰之魁也。以国事被罪,逃窜异邦。乃创立一会,名曰“少年意大利”。举国志士,云涌雾集以应之。卒乃光复旧物,使意大利为欧洲之一雄邦。夫意大利者,欧洲之第一老大国也。自罗马亡后,土地隶于教皇,政权归于奥国,殆所谓老而濒于死者矣。而得一玛志尼,且能举全国而少年之,况我中国之实为少年时代者耶!堂堂四百余州之国土,凛凛四百余兆之国民,岂遂无一玛志尼其人者!

  龚自珍氏之集有诗一章,题曰《能令公少年行》。吾尝爱读之,而有味乎其用意之所存。我国民而自谓其国之老大也,斯果老大矣;我国民而自知其国之少年也,斯乃少年矣。西谚有之曰:“有三岁之翁,有百岁之童。”然则,国之老少,又无定形,而实随国民之心力以为消长者也。吾见乎玛志尼之能令国少年也,吾又见乎我国之官吏士民能令国老大也。吾为此惧!夫以如此壮丽浓郁翩翩绝世之少年中国,而使欧西日本人谓我为老大者,何也?则以握国权者皆老朽之人也。非哦几十年八股,非写几十年白折,非当几十年差,非捱几十年俸,非递几十年手本,非唱几十年喏,非磕几十年头,非请几十年安,则必不能得一官、进一职。其内任卿贰以上,外任监司以上者,百人之中,其五官不备者,殆九十六七人也。非眼盲则耳聋,非手颤则足跛,否则半身不遂也。彼其一身饮食步履视听言语,尚且不能自了,须三四人左右扶之捉之,乃能度日,于此而乃欲责之以国事,是何异立无数木偶而使治天下也!且彼辈者,自其少壮之时既已不知亚细亚、欧罗巴为何处地方,汉祖唐宗是那朝皇帝,犹嫌其顽钝腐败之未臻其极,又必搓磨之,陶冶之,待其脑髓已涸,血管已塞,气息奄奄,与鬼为邻之时,然后将我二万里山河,四万万人命,一举而界于其手。呜呼!老大帝国,诚哉其老大也!而彼辈者,积其数十年之八股、白折、当差、捱俸、手本、唱喏、磕头、请安,千辛万苦,千苦万辛,乃始得此红顶花翎之服色,中堂大人之名号,乃出其全副精神,竭其毕生力量,以保持之。如彼乞儿拾金一锭,虽轰雷盘旋其顶上,而两手犹紧抱其荷包,他事非所顾也,非所知也,非所闻也。于此而告之以亡国也,瓜分也,彼乌从而听之,乌从而信之!即使果亡矣,果分矣,而吾今年七十矣,八十矣,但求其一两年内,洋人不来,强盗不起,我已快活过了一世矣!若不得已,则割三头两省之土地奉申贺敬,以换我几个衙门;卖三几百万之人民作仆为奴,以赎我一条老命,有何不可?有何难办?呜呼!今之所谓老后、老臣、老将、老吏者,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手段,皆具于是矣。西风一夜催人老,凋尽朱颜白尽头。使走无常当医生,携催命符以祝寿,嗟乎痛哉!以此为国,是安得不老且死,且吾恐其未及岁而殇也。

  任公曰: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词句也,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少年”。

经废园有感

宋代 安道

玉圯金铺久化烟,楼台易主半茫然。十年冷暖堂前燕,一世推移海上田。

芳草有情还自绿,野花无恙故争妍。翻云覆雨寻常事,不独乌衣看可怜。

到白门同友夏坐茂之斋头话别

宋代 安道

暂得清言到夜分,逢迟别促思纷纷。
庭前一片高梧影,明月来时即似君。

杂怀诗三十首 其二

宋代 安道

自命贵不贱,持躬贵能约。一侈百病生,江河为枯涸。

所以致远人,明志于淡泊。穷苦亦可安,何事不可作!

措大寒书生,一身系民瘼。读史怀名贤,高风在藜藿。

载见

宋代 安道

载见辟王,曰求厥章。龙旂阳阳,和铃央央。鞗革有鸧,休有烈光。率见昭考,以孝以享。以介眉寿,永言保之,思皇多祜。烈文辟公,绥以多福,俾缉熙于纯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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